二:南至半山客栈落夜郎古国困竹楼(1/ 2)
“师父,让徒儿陪你去,师父……”画月坐跪于苏异面前,双手紧紧抓着苏异的青袍。
“休要胡闹,为师此行凶多吉少,不是去游山玩水。”念在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,苏异才没有硬生生将其推开。
“师父在,我在,师父死,我死!”泪水哗啦啦地留下,画月坚定地说,若师父死了,她也活不下去了,师父灵魂升天,她便去离天最近的山颠自吻,师父灵魂入狱,她便去离地最近的深谷饮毒。
棋花一个侧劈砍在她脑后,画月便晕了过去。这孩子,哪里是在作不舍的送别,分明是在咒师父死啊。他想把画月从地上抱起来,画月不从,只好将她暂时敲晕过去。
苏异也明白画月的心情,自打他将画月从市井救回后,她便整天粘着苏异,寸步不离,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,或许,真把苏异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吧。
琴风和书雪也来为他送行,琴风将一把银色长剑呈上,说这是剑黎塔九层藏剑,庄主特命人开塔取剑,让他给苏异送过来。
琴风千言万劝,苏异仍旧拒绝,剑黎塔是靖灵的藏剑塔,塔有十层,越往上,所藏之剑越奇越好,为了防止塔中宝剑被外人所夺,老庄主命人打造了一把万年铁锁,将塔门锁住,钥匙由历代庄主亲自保管,想是担心苏异此行凶险,连文炽才开了塔门,取出九层之剑。
苏异自是将玉笛作为了武器,这再好的剑握在手中反倒不顺手了。
苏异交待了几句便往外走,不料书雪挡住了他的去路,她从一尘不染的水袖中提出一个竹篮,篮中躺着一串铃和一支笔。
“请师父带好它们。”书雪一开口,声音像清风拂柳一般温然。
所有人目光呆滞,静静地望着她,连刚赶过来的连文炽也张着下巴也定在了原地。
原来书雪,不是哑巴。
对于书雪开口说话,苏异也倍感惊讶,当初她和琴风、棋花拜师之时,就没说过任何话,连回答问题都只是优雅地点头或者摇头。
“为何要为师带上此等妖物。”苏异平淡地答道,这两样东西,是那妖孽留下的,他不愿再提起,只是书雪开口,唤起了他心中的疑惑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书雪,只见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,微微摇头,又回到了哑巴状态。
“既然书雪都开了口,你就带上吧。”连文炽走到书雪身后对苏异说道:“若真是邪物,也不便留于庄中,你带走后找个地方随便扔了就是。”
苏异将笔和铃收好,拜别众人,飞身跃起,一路向南。
“书雪……你……”连文炽换上笑颜准备和她说些什么,却发现书雪早已转身离去,棋花噗地一声笑了出老,换得连文炽怒眼一瞪:“今晚晚饭不用吃了,回去抄《静剑诀》五十遍!”
五十遍?天理何在!棋花捶地哀嚎,我笑一下都有罪么?
身轻如燕,脚踏清风,苏异的步履快马也难以跟上,这也是为何此行不备马的原因。
其实他从来都是不骑马的,直到某天看见棋花和某只妖孽同乘一匹马……
那时候,她的笑似乎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冰花,她稚嫩甜脆的声音在茫茫雪地中回荡:“棋花哥哥,你可不可以每天都带我骑马。”
很显然,之后陪她骑马的,是苏异,棋花则以轻功尚浅为由,被他喊去后山勤修苦练去了。
他特意在市井挑了一匹好马,那马双眼炯炯有神,透着精光,棕色的毛光滑油亮,腿力是一般马的两倍。
她喜欢把脸蹭到马的脑袋上,白皙的小手拂去沾在它鬃毛上的雪,嘴里不停重复着:“小棕,我收你做徒弟可好?”
她不服苏异有四个徒弟,而自己却一个也没有。
苏异在离开靖灵之前,有去马棚看过,小棕低头吃着干草,毛色似乎暗淡了许多。
行了半日,苏异在一家名为半山客栈的小店落脚。
他优雅地将酒杯捏在手上,薄唇微启,仰首饮下,清酒一线入喉,放下杯子,他又向小二叫了几个馒头,慢慢地吃着。
老板娘扭动着身姿,妖娆妩媚地向苏异走过来,一身风韵配上一副黄莺般的嗓音,直叫人听得骨头发麻。
她一只手搭上苏异的肩:“这位客官,酒菜酒菜,有酒无菜多没意思?”
说完,她向小二拍了拍手,红袖轻摆,留下盈盈幽香:“上菜,这顿算我朱娘请的。”
“谢过姑娘美意。”苏异已将盘中馒头吃了个干净,起身便往外走,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不知从哪抽出几把长刀,拦在了门口。
“放肆!”朱娘将几个伙计一顿好骂:“怎么可以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?都给老娘滚下去。”
几个壮汉退下,咬牙切齿地看着苏异安然离开客栈,只有朱娘眼角微微眯起,弯似月牙。
人饱神虚,苏异有些犯困,自打靖灵出事以来,他就没能好好休息过,只想尽快赶到南之尽头,进入幻末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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